她的反应有些大,一个激灵撑着床坐起来,柔软的床垫跟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摇摇晃晃。正是如此,摇醒了归言。
被打搅清梦的归言睡眼惺忪,棕色的眸光偏向朦胧,待他视线聚焦看到苏寂时,眼底才恢复往日的清明和锐利。
“醒了?”
苏寂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把归言弄醒了,扯着一副刚睡醒的嗓子,沙哑地说:“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事,也该起床了,”归言摇头示意,掀开被子,蹭一下起身,对她说,“我先去洗漱,你再缓缓。”
不等她回答,苏寂眼睁睁看着归言起身、下床、进卫生间,顺带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苏寂也不矫情,又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两人下楼后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早饭后归母拿着自己的二胡找苏寂,一定要苏寂听听她新学的曲子。
下午,除了两个伤员和半个月,其他人出去采买。
在家的两个人从归婳的生涯说到养半个月的由来,苏寂拣能说的说,单反涉及到她和归言的约定都闭口不谈。
“就因为你们看见它到养它的时间间隔是半个月,所以它就叫半个月了?”归婳指着半个月不可置信道。
“是的,”苏寂动手摸了一把它背部上的毛,问归婳,“感觉是个很奇怪而且很随意的名字?”
奇怪倒是没什么可言,奇怪的名字多了去了,至于随意,归婳打心眼里感觉起止是随意,这简直是敷衍。
即使归婳没有作答,苏寂也从她的神情中猜个十之八、九,莞尔道:“取名字的时候就想着取一个与众不同的。”
在腹中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也是他们婚后坦白的时间,半个月。
“你们做到了,”归婳拿出手机,对着半个月咔嚓咔嚓,忍不住赞叹,“它太可爱了,而且因为现在还小,软萌软萌的。”
“我要给它拍照片,发朋友圈和微博,”归婳刚反应过来,扭头问苏寂,“不介意吧!”
苏寂:“不介意。”
话落下,出门的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白面、白菜和肉,用来包饺子。
还买回来了火锅底料以及要吃的食材,各种各样的丸子、各种薄片肉卷和蔬菜,甚至还买了几块面饼。
苏寂看到面饼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眼直放光。
这一天对归家人来说是正常地度过,可对苏寂来说却有些不一样。
平淡中带着温馨,这样的家庭氛围感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