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归言的语气与刚才和苏宏说话完全不同,语调不再生硬。
归言当然记得,并且当时只觉得是正常的关怀,没有过多的想法,苏寂今天提出来,才感觉到老爷子是有些变化的。
“而且,他今天态度也不一样,”苏寂叹气,“这算什么?悔过还是突然的良心发现?”
“又或者依然什么都不是,毕竟我是一个惹麻烦、不省心的人。”苏寂话锋一转,那副随意的样子,使归言心如刀绞。
这幅面孔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归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论如何,苏寂始终是矛盾的,她对老爷子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表达清楚的,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归言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说,别人不能说,但他可以给方向:“或许和邹老爷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