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前的那两三缕黑发仍然在那,灯光照射下在额头上投影出几缕阴影,眼睑微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眯着眼看着她出来,睡衣还是那身,黄色的pooh珊瑚绒睡衣。
她体寒,现在还穿这身也不奇怪。
归言见她没吹干头发,叹着气起身,和她擦肩而过,从浴室里面拿出吹风机回到她身边,把女孩按在床上,叮咛道:“不吹干头发会感冒。”
吹风机嗡嗡嗡的运作起来,回响在卧室内,音量很大。男人一手捞起她顺滑的黑发,一手拿着吹风机对着她的发根部吹。
期间,苏寂感觉归言好像说了句话,可是她什么也没听见,耳边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和男人手指在她脑袋上游走的感觉。
苏寂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发尾还略带湿意,她歪着脑袋,偏开归言的手,声音婉转:“头发吹太干会枯。”
听她如此说,男人关掉吹风机,卧室归于平静,去洗澡时不忘提醒了一句:“等头发干了再睡。”
所以是让她现在先别睡觉吗?苏寂本就粉粉的半边脸更加潮红,她又不傻,现在不睡,更待何时,等他出来?那还能睡吗?
她朝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双眸一闭,可是她睡不着,意识清醒得不像是在晚上。
长睫好似蒲扇一般,扇呀扇呀,眼底泛着紧张与羞意的眸光。
苏寂还在胡思乱想,眼神随意一瞟,定格在了床头柜上。上面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她买回来的草莓味酸奶,还有一样是归言挑的一个粉色盒子。
与此同时,归言慵懒地从浴室出来,一双冷棕色的眼眸里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焦灼,浑身肌肉也有些紧绷。
“苏寂,你还记得,你下午说的什么吗?”男人躺在她身边,幽幽的清香木气息包裹着她,迫使她想起下午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