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我们煮粥喝就好了,可以吗?”
归言:“当然可以,我的妻子想喝粥,怎么会不行呢?”
他一句‘妻子’竟让苏寂将脑袋垂得更低,不停地咬着嘴唇,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扇呀扇呀,遮住了里面的神情。
归言心里想着她正饿着,就没有打趣她,得赶紧让她吃上饭,至于打下手这件事情,被他自动屏蔽了,他一想到昨天厨房的惨状,就害怕。
待苏寂低着头跟他到厨房,他才想起这件事情,可一时间也没找出什么好的理由。
只得两人都干站着,一人脑子里想着菜谱,一人盯着想菜谱的他看。
“香菇瘦肉粥?”
“可以!”
决定了就可以开动了,归言从冰箱里拿出昨天苏寂用剩下的肉,扔水里解冻,又从柜子里面拿出干香菇,准备把它们放水里泡一泡。
苏寂站在一旁,满脸茫然地问:“我可以做些什么?”
男人一时失语,脑子里搜刮着还需要做些什么,斟酌着开嗓:“去拿一个碗,倒点水,把这些香菇放里面泡着。”
归言把手里抓着的两个香菇转交到苏寂手里,给她说着要做的事情。
“就这样?”苏寂质疑他。
“就这样,我洗米。”归言回。
“好!”
半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粥出炉了,两人将一锅粥吃了个干净,一点没剩。
饭后,归言在厨房洗碗,苏寂在客厅拉琴,这才两天,她已经能完整地拉出来了,反观自己,还在摸索当中。
归言摸了摸鼻子,轻轻咳了一声,刚巧苏寂也拉完了完整的一遍,“什么时候拍视频?”
“看你的状态,我随时可以,主要还需要我们的配合,你现在进度到哪了?”
一说正事,苏寂整个人的氛围就不一样了,认真又严肃,不带一丝一毫地玩笑在里面。
“合手。”
女孩点了点头,脑子里想:那还有得练。
归言又何尝不知道有得练?想到自己还没争取到的福利,语气竟然非常自觉地夹着怨念,与他不匹配的怨念,听呆了苏寂。
“苏寂,你看看我的手?”
“嗯?”女孩瞥眼看去,男人一脸委屈。
苏寂拉起他的手,细细看去,确实有点不一样了,拇指的指甲盖与肉之间红了一些,估摸着是刮音刮得。
一瞬间,女孩也有些心疼,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常态,是吹拉弹奏乐器人的常态。
她轻轻摩挲着男人的手指,眼神含着心疼与坚定,言语间充满着安慰:“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苏寂,我在向你要利息。”归言反握著女孩的掌心,低哑的声线沾染了昏暗的夜色,带着无尽的诱惑。
女孩红了耳朵,小巧精致的耳垂最先开始,渐渐蔓延至整个耳廓,眼睛盯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声音小如蚊蝇:“利息都是后面才付的,你得先把视频拍了。”
她以为归言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为难,不想他爽利地应下:“好。”
这断绝的反应,苏寂懵圈了,那双黑色的凤眸微微瞪大,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装可怜,以获得他想要的。
没等她问出口,男人又牵着话头转向别处,他揽着女孩的肩,把她带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