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的事和学校的课程搅和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苏寂待在家里的时间锐减,早出晚归的。
每天醒来雷打不动练一小时二胡,吃过早饭之后去学校,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下午有课就在学校,没课就去琴行盯最后的设计,有课会等到下课才去琴行。
最令她崩溃的是,两间琴行和学院构成了苑城的大三角,而家在这个大三角的中心,每每去一趟来一趟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苏寂不让归言再接送她了,把她送去学校简单,她再想去琴行就不方便了,现在每天开着自己的小i进进出出。
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到九、十点,洗洗就累得躺倒床上倒头睡觉去了,和归言的交流只有早上吃饭的时间。
归言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看她睡着的颜容,心情复杂。
既心疼又心塞,心疼她这么辛苦,自己却帮不上忙,心塞她都没时间和自己相处。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归言忍不了了。
一个周五的晚上,苏寂照往常一般去到琴行,这间琴行只差把琴挂在墙上,这件事她没让别人动手。
苏寂站在一大面墙前,想着怎样摆,是按历史的年轮还是摆出一个造型,或者两间琴行一间一种。
想好就干,女孩搬来楼梯,麻利地把一把胡琴架在上面,摆好后伸脚下楼梯,眼前却出现了一把胡琴。
视线跟着胡琴上移,看见了递胡琴的人。
苏寂接琴的动作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归言看,那双冷棕色的眼眸好似要把她吸走。
“接着。”归言给她递近了点。
苏寂回过神后一边接过,一边问他,语气绵绵:“怎么过来了?”
“路过。”归言轻咳一声,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这个回答惹得女孩咯咯笑起来,路过,真有他的。
一南一北,怎么过?
放完这把琴,苏寂踩着楼梯下来了,将归言手上的琴搁在一边,嗓音欢快:“回家吧!这些琴明天再来弄。”
“陪你一起弄好再回家也可以的,回去路上还能吃宵夜。”归言重新拿起被她放在一边的琴,交到她手里。
既然如此,苏寂没和他客气,跟着脑子里的画面接着摆弄。
苏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今天的效率特别高,才一小时,就把这面困扰她两天的墙装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