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寂完全身处状况之外,看着男人那张脸,更是困惑,搞不懂他怎么突然这样了,一个称呼而已,莫名其妙。
女孩转过脑袋,将身子侧向车窗,视线放在窗外的景色上。
苑城的夜景很美,新城区除了建筑本身的独特设计、还有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在亮着,每一处都在彰显这座城市的活力,与车内沉闷的氛围像是两个极端。
车子正行驶在跨江大桥上,桥身上的灯有规律地闪烁着,有时变换明亮,有时变换颜色,这些灯光穿过车窗明暗交错地照射在两人脸上。
后面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一直等到车子停在了车库的停车位上,司机下了车,两人才开始动弹。
归言先下车,带上车门,绕到苏寂那边,打开了车门,向她伸出手掌:“先回家。”
女孩坐在那没动身子,只是眼睛往上抬了抬,在那只手和那张脸上打转,最后鼓着腮帮子,自己背着琴盒钻了出去。
男人伸出去的手愣在那,略带尴尬地收回来,视线追向赌气离去的人,低垂着脑袋叹气。
离去的人只留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
白色绣pooh的琴盒背在后背上,白色底下是那间暗红色的绒长裙,脚踝旁的裙边跟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那双底高跟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有力,噔噔噔的,在寂静的车库里回荡着,和鞋子主人的心境一样。
归言两手扶上车门。
忽地,一声‘嘭’的关门声在车库响起,连地上细小的尘埃都在为之起舞,像海浪一般,翻滚了几圈,最后重新落回地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