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按着太阳穴醒过来,宿酒后的脑袋一阵阵疼痛,像要炸开一样,一嘴的苦味。余光瞥到床头的一杯水,端起喝下一口,看着自己的睡衣出神。
若不是身着睡衣,若不是有这杯水,他几乎会觉得昨晚看见苏寂是一场梦。
男人耳边还存有半个月的叫喊,稍稍尖锐的叫喊声把他从思绪中拉出来,后知后觉刚刚的水很凉。他朝半个月瞅了一眼,撂下一句:“你怎么上来了?”
半个月还是叫,不停地叫,绕着他转圈圈,尾巴耷拉着朝下。
归言心里想着苏寂,抚着额头下床,将玻璃杯放回原地,朝对面的卧室走去。
敲门,没动静。
归言犹豫着握上那个门把,金属凉的与他刚喝的水一般。
推开门,他没有看见那道心念的身影,又开始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陷入沉思。
“妈妈回来了吗?”他蹲下把半个月抱起来,问它。
可惜半个月不会说话,只能又对着他叫,好像是在怨他,生他的气。
归言回到卧室换衣服,拉开衣柜才发现衣柜空了一半,这才发觉对面房间的蛛丝马迹,少了两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