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燃没说话,只朝着旁边转过视线。
随着他的目光,江晚和谢寒周纷纷望过去。
两桌之外,三个老头正在喝酒。
其中一人眼泪婆娑:“当年这件事,他也记得,对吧?”
另一老头颤颤巍巍地倒酒,倒一半洒一半:“对,那时候你才十七八岁……”
就差没再放一首最美不过夕阳红。
“……”江晚差点没憋住笑。
谢寒周咬牙:“你……”
好在服务生端上了菜,成功化解纷争:“您的菜齐了哦,要上米饭吗?”
“不……等等。”程星燃说到一半,“上一碗。”
“好的。”服务生来得很快。
他抬了抬下巴:“放她那里。”
“谢谢。”江晚也的确饿了,她埋头扒了几大口白米饭。
程星燃:“吃点菜。”
“喔。”江晚夹了一筷子菜。
谢寒周端着酒杯,这波互动让他盯着程星燃看了好几秒,没由来地眉头一跳。
他刚准备开口,程星燃手机突然响了。
是辉哥。
后者起身:“接个电话。”
谢寒周知道怎么回事:“训人的来了。”
江晚扒饭的动作停下,嘴边还沾着个小米粒,程星燃的背影已经到了店门外的拐角。
她也摸出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辉哥打的。
“是来训我的……”江晚估计是直播的事被发现了,抽了张纸,擦干净嘴就想跟过去。
“别。”谢寒周把她拦下,“他把你带出来,就是不想让你挨训,你怎么还往脸上送呢?”
江晚“啊”一声,小脸蛋一红,坐了回去。
桌上没了程星燃,顿时安静不少。
谢寒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对着突如其来的寂静还有点不适应,心想这小姑娘是有点怕生?
担心吓到她,谢寒周没先开口说话。
但十分钟过去,江晚把碗里的白米饭吃了一半,还是半点要跟他交谈的意图都没有。
反倒是往程星燃那边望了好几回。
“你放心,教练那点话对他造成不了多大杀伤力。”江晚第六次朝那边瞟的时候,谢寒周看不下去。
“……”江晚脑袋更低,“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