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锋和她说了之前那位助理的事,临到出门,江晚默默掉在最后面,不敢黏程星燃太近。
“我先去拿车,你俩就在这等,两分钟就来。”辉哥说完就自己开门往地下停车场离开。
江晚在后面神游,脚下刹车不及时,差点一脑袋扎在前面的人背上。
倒春寒的冷风呼啸着往屋里灌,她蓦地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江晚一抬头,发现前面的人正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垂眸看着她。
逆着门廊外的阳光,程星燃眸子的色泽比往常深邃一些。
对视不过半秒,江晚就想撇开眼去。
但下一刻,程星燃解下了脖颈上的围巾,双臂一伸——绕过她的长发,系在了江晚颈间。
“!”她再抬头,脑袋上又多了一顶帽子。
围巾和帽子还带着属于程星燃的体温。
它们的主人很自然地帮她摆正戴好。
然后道:“穿太少了。”
江晚呆在原地。
“上车了!还没弄好吗?”外面传来辉哥的喊声。
面前的人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她才猛然回神。
靠。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江晚埋头小跑着跟上。
她低头瞄了瞄胸前的围巾。
羊绒的,上面还有某个奢品的图案,不是针织的,更不是亲手织的。
江晚在冷风里用力闭了闭眼,把陈锋讲的那几句话甩出脑海,脸还是莫名有点发热。
到了医院,做理疗的房间只有医生和程星燃能进去,江晚跟辉哥都在外面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诊疗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他手恢复得怎么样……”辉哥还是万般关心地迎上去。
程星燃反而对结果没什么关注的意思,拉上外套拉链,朝江晚这边走过来。
江晚注意到他两只手上都贴满了白色的绷带,从手腕到手指关节。
这种绷带她高中时在医务室里见过,是止疼用的。
辉哥跟医生进到房间详谈手术的时间,程星燃迈着步子走到椅子旁边:“等很久了?”
“没,没等很久。”江晚意识到是在问她,把目光从他的手上收了回来,“我玩了一会手机。”
程星燃“嗯”一声。
江晚坐在最边上,靠近就是一个自动售货机。
程星燃站在前面扫码付了款,出来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