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余沉默一瞬,道:“你弟弟骂我,你就听着。”
花不尽在心中点头:嗯,是生气了。
他抬手摸摸对方埋在他颈间的脑袋:“谁让你惹了他,我可和弟弟快十年没见了,牺牲你让一下他怎么了?”
闻人余又沉默了,半晌才声音嘶哑道:“你真的爱他吗?你还能……”爱人吗?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花不尽却懂了,他无所谓地笑笑:“我爱他,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最宠爱的亲人,我也能爱他,就像我还能爱你一样。”
虽然我理智的疯了很多年,但还是用尽全力地保留了两份纯粹的爱。
听到那句爱,闻人余双臂更紧地抱住他,这样大的力气,勒得人有些疼,但是花不尽没有反抗,任他抱。
闻人余也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很快便松开手。但是饱涨的爱意堵在胸口,他的心快要爆炸了,他抬起花不尽的下巴,将脸转向他,对准对方苍白无血色的唇吻了下去。
花不尽闭上眼,任他稍微有些粗鲁地吻他。
这样的痛感让他觉得愉快,让他有种自己尚活在人间的真实感。
轻微的水声混杂着细碎的shen吟响在漆黑的房间中。
冷白月色洒满整张书桌,又铺散在静静矗立的书架上。
好似一切冰封,世间再无温暖与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