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很平静,那个婴儿睁开眼和没睁开的区别不大,不动不哭不闹,没有任何正常的生理需求,完全不需要进食和上厕所。
花不惮前几个月会每天留在屋子里,设一个非常普通养魂阵,就那么坐在婴儿旁边,不知道在摆卦测算些什么。
后来,婴儿依旧没什么反应,男人开始早出晚归,白天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晚上回来就会很疲惫。只是晚上依旧会坐在床边,有时只是单纯在感知什么,有时会施展一些简单的养魂阵或者净化阵。
言烬看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这段回忆中没有重要的信息,水镜很快略过了。言烬和段淮幽只能从床上孩子的外表变化推测出时间过了一两年。
直到有一天,在花不尽又一次掐算过后,他不再有动作,而是半跪在地上,紧紧盯着面前的孩子。
孩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已经是两岁的孩子了。即使没吃过一口东西,也没有正常活人的生理机能,但是孩子依旧非常健康地长大了。
没有早产儿的羸弱和不健康,单看外表就是一个过分可爱的两岁小孩。
作为普通人的段淮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是身为玄术师的言烬却知道,直到此刻为止,这个孩子完全算不上是人。
他可能只是一个容器,其中孕育着什么不知道,但是在孕育成功之前,这个躯壳只需要吸收灵力就可以健康的活着。
男人死死盯着床上的小孩子。
月色从小小的窗户照进来打在床头,又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移动到小孩的头顶、额头,直到银霜似的月光正好落在孩子的眼皮上,那个一直毫无生机的小孩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同之前宛如死物的眼睛不同,这次睁眼,那双纯黑的双眸中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生机,是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