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幽听到这话许是气急了,反而扬起嘴角一笑。这一笑明明英俊又温和,却让几个人见鬼一般生生后退了好几步。
“很好,承认了就好,他的失踪与你们脱不开关系。”
一个年轻人绷不住了:“我们是在为山神做事,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我懂什么?”段淮幽歪了下头,笑容越发真切,“我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如果答的我不满意,会发生什么就可以了。”
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孟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言烬终于从混沌中恢复神智。
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言烬没有急着睁开眼,而是放开感知,探查着周围的情况。
从察觉到背后有人那一刻,言烬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来得扔下自己的雷击枣木符牌提醒伙伴自己出事了。
之后再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他能猜得出来,会在这个时间点带走自己,很大几率就是急着赶在极阳之日启动阵法的师父了。
忽然被绑架,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一想到绑架他的人很可能是师父,这份紧张中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师父将他养大,他对他无疑感情深厚。相比花不尽直面被亲人背叛的绝境,言烬的心中的师父形象还没有完全被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坏人形象所替代。
他无法发自内心的恨他,但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地与他亲近。
他闭着眼睛,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感知着周围的情况。
与他想象中的不同,这竟然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外面逼人的春意让他十分惊异。他的神识绕房子转了一圈,并没有感知到人类的灵力波动,也没有生气残余。
心中一阵疑惑,难道把自己绑来之后,他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留在这里?
言烬试探着睁开眼睛,果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用立马面对师父,他松了一口气,这才顾得上观察自己处境。
这是一个木质结构的小屋,面积不大,但是该有的家具都有,有点像山中守林人的屋子。
而他正躺在屋子中唯一的床上,正对着房门。言烬活动着被压麻的手臂,更迷惑了,都不屑于绑住他,师父到底是相信他不会跑,还是笃定他根本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