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先生的“妻子”只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西装袖扣。
黑猫便被这轻轻地一拉拽走了。
一脸不满,但摆着尾巴。
他们重新找了个不引人瞩目的角落,小狗把树莓色的小伞、混有冰块的酒杯与一枚布丁挞递给黑猫。
后者的表情依旧很不满,但咬过布丁挞后已经缓和成了二分之一的“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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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小介意”了。
舔了舔挞皮,黑眼睛依旧冷冷地瞪着下属:“让你去拿把小伞,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是半路出去看了场三个多小时的烂电影吗?不想好好做任务就直说。”
下属弱弱地解释:“路上遇到有位先生摔倒了,而且……”
“哦。所以你觉得帮助一位没能力好好走路的陌生人比给上司拿小伞还重要吗?”
“当然不。我要说的是,‘而且那位先生摔倒的地方旁边有不少布丁挞在供应’,小姐。我选了一枚形状最漂亮的带给您,这才费了些时间。”
“……”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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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先生的尾巴又略微竖起,左右摆了摆。
但她听上去依旧很恶劣:“我警告你,别再做什么小动作。我心情依旧不好。”
“好的。”
下属低眉顺眼地道歉——低下去的眼神其实跟着她的尾巴在左右摆,压根没听。
反正上司的一切训斥用“好的”回复就行。
“现在,看好,你有没有注意到会场中心的那组乐器……”
“啊。”
“……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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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又可怜的边牧小姐再次抓住了黑猫先生的袖扣。
“可能是因为我把您从那些小姐身边带走了……”小狗似乎是受惊了,耳朵都垂了下来,“那个带头的羚羊小姐刚才在您背后恶狠狠地瞪我。”
黑猫先生一言不发,立刻扭头狠狠瞪了回去。
漆黑漆黑、满含杀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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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时她的口吻已经缓和了十倍,那点点不满烟消云散。
“你真弱,小p,这个破地方的羚羊都能凶你。算了,你再站我近点,别被那些疯女人欺负了。”
“好的。”
边牧小姐便欣然站近——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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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今天选择了极其保守厚重的白色长裙,小狗庆幸地想,否则她就要看见摇飞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