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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与吞噬死亡的报丧女妖恰恰相反,这个地方,有谁一直在赞美死亡。
并非追捧,并非叛逆,更不是无病shen • yin。
是认认真真地为每一份死亡种花,唱诗,奏乐,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葬礼。
……所以,那家伙,才是囚徒吗。
就像牧师必须坐在告解室里,那个未知的存在,必须被囚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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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必须保持永恒的平静,这样才能安抚无数咆哮挣扎的扭曲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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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嗅到这样平静的死亡,意识到,自己……
根本就没给姐姐,准备最高规格的葬礼。
“不。”她喃喃着说,“姐姐不会死。”
任何报丧女妖都别想吞噬姐姐的死亡。
只要没被吞噬,姐姐的死亡就是暂时的东西。
……她绝不接受,绝不妥协,绝不容忍自己把那样的尸身葬进坟墓、在墓碑上铭刻姐姐的姓名。
如果那样做……姐姐就真的死在那座城里了。
姐姐绝不会死在那座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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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她是还在任性。
她就是这种坏东西。宁愿姐姐保持着扭曲的死亡,也不肯去安抚……忏悔……为她提供任何平静……是的。
她坏透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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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管风琴的乐声缓缓走近。
……与洁白纯洁的花海不同,那是一座有些不伦不类的教堂。
教堂内很拥挤,应当供给教徒祈祷的长椅非常少,更多的是装饰豪华的软椅,椅子上的红丝绒绸垫红得发黑。
在教堂的彩绘玻璃窗与鎏金雕花烛灯下,则塞着各式各样的简陋舞台。
都是些小舞台,并不宏大,正适合许多幼小的孩子进行不同的表演。
舞台们琳琅满目,挤遍了所有的窗户与烛台,正巧挡住了所有光照射下来的角度。
……或许是为了把烛光与日光都聚拢在舞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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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层层舞台之后,就再没有光了。
错落分布的绸垫椅子无形中分出了一条通往舞台最深处、教堂最前方的通道。
很狭窄,但足够走过。
她走过时身上披挂的血滴在地上,还有几块碎布片掉在了椅背上,但,她没升起任何歉意。
就算是教堂,这里椅子上红到发黑的绸垫或许比她身上的血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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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舞台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