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珏却没有想到白澜城内心独白是如此贬低他,他自以为白澜城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白珏拍着胸脯,痛不欲生道:“澜城,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走到今天这步?你这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的心痛啊。”
白澜城心里冷哼,“我还没死呢。你要嚎丧也太早了点吧。”他直起身子,向来高贵优雅的仪态又添了几分色彩。
白珏有些尴尬,望着意气风发不减丝毫的白澜城,他眼底漫出一抹疑惑。
“他们说你病入膏肓,无力回天。爸爸我是心急如焚,所以忘记问你,你这病到底怎样?”
白澜城觑着白珏,识人入微的他,焉能看不透白珏眼底的那抹快意。他倨傲道:“放心吧,我还死不了。所以,你不必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我嫌恶心。”
这话真正是一点脸面不给白珏。
白珏顿时耷拉着老脸,很是不快。“澜城,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怎么能对我口吐恶言?”
白澜城蔑视着他,他要死了,大有不吐不快的势头。
他把那些深藏于心的愤怒,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你会对我好心好意吗?你但凡有一点良心未泯,当年也就不会逼迫母亲离婚,更不会卑鄙无耻的试图用微薄的钱财打发走我们这对麻烦的母子。”
白澜城想到当年的母亲,为了他有完整的父爱,也为了帮他顺理成章的继承到白家的财产。所以她宁愿守着活寡,每天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更是不惜弯下她高傲的头颅,跪地苦苦挽回白珏。
可是白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