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咬着牙,她暂时还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不能告诉薄夙印章的下落。
她只能跟他进行迂回战术:“我没有戏弄你。我跟你约定的三日之期还没有到呢,你放心,三日之期到了后,我一定把印章交给你。”
薄夙也是守信的人,淡淡的瞥了眼她,便扬长而去。
菘蓝在他背后扯起嗓子喊道:“白爷,我的朋友她怎样了?”
薄夙飘渺的回了声:“无可奉告。”
菘蓝气得跺足。
她远远的跟着薄夙,最后发现薄夙竟然孤零零的坐在滨河岸的桥头,与满天黑夜融合在一起。愈发显得他的孤独。
菘蓝莫名的好心疼他。
她不明白,他已经娶了新的妻子,却为何还要来到他们年少时时常玩乐的地方。这是在缅怀那段无忧的时光,还是在怀念她?
忽然,她听到一阵悠扬的竖笛声,是她教薄夙吹奏的「欢乐颂」,明明是轻快的曲调,可是他吹出来分外伤感。
菘蓝情不自禁的有近他,想要安抚他那颗失落的心,却似被他发现了般,笛声忽然停止,然后就是冷冰冰的一声:“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菘蓝的头顶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默默的转身,离开。
不想招他厌弃。
他在桥头坐了一晚,她在远处眺望了他一晚。
她偷偷的跟他说话:“夙夙哥,难道霍香小姐不能让你快乐吗?”
而他也在心里一遍遍跟她说:“蓝蓝,三年过去了,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为何不回来看看我?”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也不在乎我们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无后送终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跟你死同穴。”
朝霞,火红了东边的一片天。
薄夙没有归意,是墨池来找寻他,打扰了他的雅致。
“总裁,早上露重,该回去了。”墨池好言好语的哄着他。就好像哄着孩子一般。
薄夙用疲倦的声音问他:“墨池,夫人那边可有消息?”
墨池叹口气,非常愧疚道:“对不起,总裁。我已经非常尽力了。可是我们查到的信息,还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夫人她忽然消失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