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就听到湘绣的声音仿佛从尘埃里钻出来,细细的,惊恐的问道:“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菘菘呢?她没事吧?”
白澜城瞳孔一缩,湘绣对颜书过分的紧张,让他意识到颜书的身体差,只怕是由来已久。而不是今天累到极致的突发事件。
“她晕倒了。”白澜城道。
湘绣失声惊叫出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怎么会晕倒呢?她不是说她可以调理好她的身体吗?”
白澜城气若游丝道:“做了一台手术后,就累倒了。”
湘绣气得骂娘:“白澜城,你这个资本家为什么逮着一只重病羊羔薅羊毛?你想害死她吗?”
白澜城的心就狠狠的揪起来:“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虚,伤,郁,劳。她差不多就要耗尽最后一点心力了。”
湘绣难过的哭诉起来:“本来以为在你这里能够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你会善待她,没想到她去你的医院,你们竟然如此没人性。怎么可以对一个重症病人那么残酷?竟然让她上台动手术?”
湘绣的指责,让白澜城的心硬生生撕裂般。他一直以为颜书面对他时的要强,性格冷漠,是因为对他没有浓厚的感情。却不曾想到,她走近他,其实是有心依赖他。
而他,偏偏跟她置气,怨她一年前不告而别。不愿意认真跟她沟通,所以错过了解她病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