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菘蓝就紧张得手指蜷曲起来。
她紧张的望着薄夙,却见薄夙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里。
白珏期待的望着薄夙,只要薄夙跟他和解,他的生活势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苦难终将过去。
这也是他权衡得失后,选择了跟薄夙低头的缘故。
白珏私心以为,只要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够低头道歉,薄夙这个做儿子的应该就会接纳他,毕竟父子没有隔夜仇啊。
哪知,不等薄夙说话,菘蓝却率先沉不住气了。她给薄夙打了预防针:“老公,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白珏的血液仿佛被罐进凉风,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菘蓝。这么柔弱温顺的菘蓝,也这么恨他吗?
“菘蓝,你是白家的媳妇,就应该知书达礼,致力于白家的家族团结一致。你这样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你居心不良!”白珏愤怒的吼道。
薄夙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表情,他将菘蓝的手拉过来,紧紧的握在手心,像安抚婴儿般,声音温柔宠溺:“你不想看到他?好,老公就让他以后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白珏的身体在凄风细雨中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薄夙会对他如此绝情。
“薄夙,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爹?”
薄夙冷眼睨着他:“你不也是为了个女人,将原配妻子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推下楼吗?白珏,你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我?你的脸呢?我真替你害臊。”
白珏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薄夙……”
薄夙悠悠的望着他,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通知白珏:“当年,你把我关进精神病医院的时候,你知道我在里面曾经发过一个什么毒誓吗?”
“我要你亲自尝尝我的痛苦。白珏,现在看来,时机到了。”
白珏瞠目:“你要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薄夙,我是正常人,精神病医院怎么可能收我?”
薄夙咆哮:“当年的我也是正常人。可你不是一样把我送进去了吗?”
白珏顿觉一股凄凉和无力席卷全身,他跌坐地上,呐呐自语:“薄夙,你太狠了。”
薄夙道:“你最好赶紧着把你的女儿的尸体下葬了,让她入土为安。否则我担心你不能送她最后一程。因为我的夫人一秒都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