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绣进入菘蓝的房间时,看到菘蓝煞白的脸,呆滞的表情,湘绣端着的糕点就不自禁的洒落一地。
她眼底里流露出惊诧的,又似乎是了然的目光。
毕竟回到帝都,湘绣就认定菘蓝总是情路坎坷。只不过,这段时间看到薄爷对菘蓝照顾有佳,菘蓝心情开心,病情也稳定不少,她才踏实了不少。
可好日子还没有过多久,菘蓝今日的状态又变得如此憔悴不堪,这让湘绣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菘菘。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湘绣奔过去,忐忑不安的望着菘蓝。
菘蓝的眼珠无神的转动了下,她望着湘绣,一切却都在不言中。
“是不是薄爷又欺负你了?”湘绣义愤填膺的问。
菘蓝没有作答。不承认,不否认。
湘绣气得拽紧拳头,“我就知道,你回来后他绝不会珍惜你。”
菘蓝忽然出声,“秀秀,与他无关。”
菘蓝总觉得,她的病情,皆是因为她性格敏感多疑而至。
湘绣闻言,这才作罢。
整整一天,薄夙都没有回家。菘蓝好几次想要张口问问女佣他的行踪,可是又忍住了。
晚上,菘蓝吃过宵夜,第一次没有等薄夙回家,而是熄灭了灯,自个儿率先睡觉了。
薄夙参加了车雪的火化葬礼,回来时已经是次日凌晨。他怕惊扰菘蓝休息,便没有打扰菘蓝,在隔壁客房睡下了。
次日。
菘蓝的病情愈发加重,早早的,湘绣就来到药房,抓了一堆药材回去。
回到兰草园的时候,撞到了墨池。墨池看到她手里提着一大袋药材,惊奇的问:“湘绣,你买这么多药材给谁的?莫不是夫人的病加重了?”
湘绣因为一天没有看到墨池的主子,对薄爷恼恨不已,连带着对墨池也没有好脸色。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嗤道:“哟,你们主仆昨儿消失了整整一天,还惦记我家菘菘做啥?虚情假意。”
说完,湘绣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墨池望着那沉甸甸的药袋,脸色沉了沉。
他加快脚步来到总裁的房间,刚要叩门时,薄夙却忽然拉开门,衣冠整齐的站在门口,行色匆匆:“走吧。”
墨池张了张嘴,最终没忍住提醒薄夙:“总裁,你不去看看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