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说:“真惨啊。”
叶吱一怔,“什么?”
一只兔子玩偶,躺在浴缸里。叶吱的抬头,却撞上谢斯年怜悯的目光。
他说:“不被喜欢,缝缝又补补,却还是被遗弃了。”
叶吱受到重创般停顿在原地,好半会儿才挤出句:“你怎么知道?”
“它不属于他。”
这话太深奥了。
它和他,哪个是‘它’?哪个是‘他’?
谢斯年又怎么看出来谁不属于谁的?
她正想着,初聆惊讶地叫了声:“呀……”
叶吱回神,凝望。镜子出现了血字。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小兔……
字写的歪歪扭扭,叶吱几人围在一起看了十分钟,才得出的结论。
叶吱被搞懵了,耐心也在一点点的下降:“到底是一家四口还是一家三口啊?”
谢斯年蹙着眉,没有回答。可他刚才的话,分明是站在一家四口的角度说的。
谢斯年似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般跑出厕所,拾起刚才的日记。
他又翻了几页。
-
疯了,一切都疯了。
-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折磨我?
-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的家硕才会生病……
连着三篇日记都是负能量,谢斯年起初翻看时,只以为是父母工作太忙,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和关爱,导致孩子生病了。
可现在有一个荒诞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触即发。
这个生病,是真的生病吗?
叶吱小跑在他旁边:“发现什么了?”
谢斯年将三封日记给她看:“你看,这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女主人内心世界崩塌了。”
他紧着翻下一页:“接着,她说这是老天的折磨。”
第三页:“最后她说,是她和她丈夫的关心不够,才会让孩子生病。”
叶吱唔咽一声:“家硕生病了?发烧了?”
“真的是生病吗?”他依旧皱着眉。
叶吱看他的眸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婴真的存在吗?”谢斯年又问。
叶吱不懂:“你傻了吗?我们刚才不是听到了女孩的声音吗?”
“不。”谢斯年道,“那声音很细,但恐怖音乐却放得很大声。它真的是女孩的声音吗?”
“谢斯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