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
有病啊——
她妈的,不就是多睡了几个小时没跟他一起去补习班,至于这么大怨气吗?
还很过分,还浑然不知,还狠心,这些就算了,恨??
丫的,谢斯年知道恨字什么意思吗?这字能乱用吗?
神经病。
叶吱愤愤不平地播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谢斯年拒绝了。
拒、绝、了。
-?
-有种接。
-没种。
叶吱气得牙痒,这孙子还真是懂服软。
但这服软服得她一丁点都不爽。
管他丫的软不软,这视频不打,人不骂,叶吱今儿一整天都不会快乐了。
叶吱又播了个视频通话。
这回谢斯年倒是接了,他的镜头很晃,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而后,镜头落在他的头发上。
叶吱:“?”
她毫不客气地骂道:“你有病啊?给我看你头发干什么?”
谢斯年的生气很闷,听起来像刻意压低:“干嘛。”
一句干嘛,叶吱火气突地全冒了。
“你说干嘛?”叶吱没好气道,“大早上的你给我甩什么脸色?”
“。。。”谢斯年沉默了三秒,“我没有。”
叶吱正气头上,但还是觉得谢斯年情绪不对,她皱了下眉头,在逞一时之快和关心谢斯年,选择了后者。
“谢斯年,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啧,我没跟你玩文字游戏。”叶吱道,“你是不是哭了?给我看看你的脸。”
“没哭。”
这么别扭,肯定是哭了。
“给我看看。”叶吱强硬道,“别逼我去你家扒你被子看。”
谢斯年:“”
说来丢人,他辗转反侧一晚,脑子里想着要怎么面对叶吱,终于在清晨第一束光照在被子上时,他才反应过来——他昨晚那个根本不算告白,又谈何尴尬。
整理好心情的谢斯年顶着熊猫眼问候叶吱,这人回也不回。他问了于玫樊才知道叶吱还没醒。
他这么难受,这厮倒好,睡得香甜。
一早上谢斯年的状况都不好,全程在关注着叶吱的动态——这人根本没有动态。
一直到十二点,他收到叶吱的消息,满怀憧憬地点进去,才发现是三个呲牙。
谢斯年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讨厌一个表情。
他想爆发,却还是忍住了。
再收到叶吱的消息,谢斯年也第一次不想再给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