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燃睨向罪魁祸首:“你想唱?”
谢斯年无辜地晃了晃话筒:“我想和你一起唱。”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了铁子。
江池燃憋着气,半会儿才妥协,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模样,勉为其难接过叶吱的话筒。
从这首歌开始,三个人嚎天嚎地。
两小时又两小时,价格加码,叶吱付钱。
第一次付江池燃没说什么,等到第二次付钱这人玩尽兴了,说要连刚才的一块结账,叶吱没答应,说是她叫他们来玩的,让江池燃付钱太丢人。
江池燃也不拦着了,叶吱这人对这些事向来说一不二,和她争只会伤感情。
唱了四个小时,一身轻松。
三人转角又去了烧烤店,江池燃点了三瓶啤酒,一口气干了一整瓶,才大骂了声:“操。”
叶吱瞥他:“情绪发泄完了?”
江池燃又颓了:“嗯。”
叶吱一点头,继续吃串:“发泄完了就好。”
江池燃单手又开了一瓶啤酒,谢斯年拦下了:“还没成年呢,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江池燃扯笑:“你还活在旧时代啊?”
叶吱替男朋友说话:“你怎么说话的,谢斯年这种成绩好不抽烟不喝酒的三好青年,谁要做他女朋友有福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江池燃雷点上,这人暴躁道:“有个屁福。”
“成绩好能代表一切吗?天天tā • mā • de在我旁边分数分数的,强制我选专业选大学,老子他妈才不想理他们——!”
叶吱被吓了一跳。
她原先是想问江池燃怎么了的,但看他没有想说的意思,也就没自讨没趣的去问。
原来无关同桌。
也是,人不顺心的方式太多种了,不止是爱,也不止于爱。
她一下哑巴了,灌了一小杯椰奶,才小心翼翼地说:“想不想读书是你的事情,等你高考都成年了,自己背着他们选呗,去你想去的地方,他们还能让你退学啊。”
顿下,她继续道:“我之前也挺不喜欢读书的,虽然现在也没多喜欢,但有时候就觉得别人会的我不会特难受,我明明跟他们坐在一个教室里,听同一个老师的课,为什么我的知识没有他们渊博?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没有墨,甚至写作文都用不上什么四字成语。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哦。原来我是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