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我喜欢整她,前几天才抢了她那个破本子。诺,那张小抄就是从上面撕下来的。”他还抬了抬下巴,态度极其散漫,“当时化学课代表也看见了,老师不信可以去问问。”
“你”周中华被他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办公室一时气氛僵直,几个老师都不自觉地叹气摇头,一脸的“无可救药”。
“陈同学,有这回事吗?”教导主任怒声问。
陈幼安胸口憋闷。
她知道江琰在撒谎,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
整件事像是被撕成碎片的纸。她脑子里有好多块纸片,拼凑起来却并不完整。
她颤声回应:“有,但是”
“太过分了!”教导主任吼了一声。
又转而问江琰:“你到底怎么回事,这边栽赃完女同学,那边又来帮人家澄清?闲的没事做,把老师和同学当猴儿耍?”
江琰显然不为所动,淡声:“老师,我知错就改不行吗,怎么还问啊。都说了是我干的,还磨叽什么啊?”
他倒还不耐烦起来。
教导主任脸彻底黑了,指着面前的少年愤怒说:“江琰!你这样的学生我管不了。周老师,给胡校长打个电话,让他亲自管教!”
说完之后往门口走,皮鞋身“咔哒咔哒”的,然后“嘭”地一声摔上门。
周中华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歪了,他颤着手扶了一下。
学生作弊是常有的事,处理起来也好办。但是栽赃陷害和蓄意诬告就不一样了,这上升到人的品行问题,是大错。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