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标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他非常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的犹豫不决。
就像在面对那些亲手对小梅施加伤害的人,季沉标不会忍心对他们的亲人下手。
大概是因为季沉标自己曾经就是那最底层人中的一员,他非常明白在很多情况下的身不由己。
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不管是谁,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极度的利己主义者。
准备报复路家和顾家时,他总会不可避免的去想,如果自己动手之后,那他们家族里的老人孩子是不是会无家可归。
“不,不过分呀,那都是他们活该的!谁让他们欺负姑姑,爸爸不过分,他们才过分。”
大胆的想法要简单很多,他满脑子里都只惦记着他们欺负姑姑这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天生厌恶感,让大胆很难对他们生出任何好感,连带着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大胆都会心生厌恶。
“也对。”
季沉标点了点头,隐约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不少,无奈皱眉,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大胆的鼻子。
在这些事情上,他居然还没有大胆这小小年纪的小家伙想的通透。
“哎呀,爸爸不能捏我鼻子,会不好看的。”
“你要好看做什么?”
“不管,就要好看。”
大胆伸手捂着鼻子不让爸爸继续捏,迅速跑到另外一边继续玩他的小汽车,季沉标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翻阅。
认字后的确要比从前方便很多,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做过的非常正确的事之一。
季沉标准备的证据非常充分,再加上还有专门的律师协助,很快顾家大少爷的判决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