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起风,吹着不远处鹤台上的经文“哗哗”翻页,花荫烂漫斑驳,摇摇晃晃落进古廊。
遇辞微低着头,纤细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照出透亮的粉。
傅则奕看了眼那抹冉冉升起的红晕,手下在麻花辫的发梢处系了个蝴蝶结。
刚收完尾,就听见两声轻咳。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
珅伯端着茶具站在廊桥入口处,笑着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茶拿来了。”
遇辞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被抓包一般,两颊倏地染上红晕,回了声:“好。”
她带回来的是茶。
前不久院里组织去太平汇演,一共三天,但真正上场演出就一两小时,闲暇时间她们就出去逛逛。
太平旅游古镇多。
别的同学七七八八买了好些特产小吃,她寻了半天,也没瞧见想买的,最终还是听路过的一个旅游团的导游说太平盛产茶叶,她才去逛了逛茶叶铺子。
试了好几个品种,最后选了明前特级猴魁。
老太太喜茶,她自幼绕于膝下,多少也受到了点影响。
珅伯将茶案放于水榭的桌上便走了,临走前又满眼含笑地瞧了二人一眼。
遇辞感觉两颊像是火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
抬手贴了贴脸颊,才走至茶桌旁坐了下来。
傅则奕看了眼她染晕的侧脸,也走了过去。
小炉上的紫砂壶已经沸了,呼呼冒着热气,遇辞提起壶柄,温杯、洗茶、泡茶,有条不紊。
想想当初学这些礼仪,被打过多少次手心,现在也能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