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沈韵秋见他浑身没了力却还咳得撕心裂肺,心已经是被针扎得千疮百孔。
“新新不怕”
没一会儿,医护人员进来,助理带着沈韵秋出了病房。
“小姐,我们得在外面等会儿。”
病房门缓缓关上,渐渐看不见里面。
走廊上,沈韵秋冷静了会儿,擦擦眼泪。
“二叔这样多久了?”
助理低着头,沉重道:“有几个月了其实沈总很早之前便身体不舒服,只是碍于工作繁忙不肯来医院检查,没成想上次检查便是晚期。”
“那段时间正逢陆家一直在找沈家的麻烦,国外刚稳下的产业也遭他们频繁攻击,沈总不想你知道太多怕你难过焦急,就一直瞒着。”
一开始只是以为陆家只是泄火,交手几个月便作罢,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存的就是灭了沈家的心。
助理看着从小被沈家捧着的小公主,如今一朝变故,满眼心疼。
沈韵秋吸吸鼻子,擦干眼泪。
“陈助哥哥,辛苦你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一直陪着二叔。”
“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我该做的事。”
他在沈家多年,早已把这里当作自己第二个家。
沈韵秋看看还紧闭的病房门,轻声问:“二叔还有多久时间?”
陈助悲痛闭上眼。
半晌。
“最近的事了。”
才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不能哭,不能哭。
沈韵秋胡乱抹着泪。
二叔倒下了,她要坚强。
“沈氏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事,别再让二叔劳心了,我来处理吧。”
陈助道:“沈总已经将一切处理好了,所有遣散的员工都给了补偿。”
沈家的房产,存款,悉数散尽。
依附着沈家的那些旁支也如一盘散沙,各自奔命去了。
“现在沈总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小姐您了。”
说话间,护士医生从病房出来。
沈韵秋忙走了进去。
“新新,”沈知南正准备和她说话,他轻拍床边,“过来。”
沈韵秋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坐下。
“二叔。”
“新新啊,”他微笑看着她,抬手轻抚她泛红的眼角,温柔道:“别难过。”
他照看了十余年的侄女,以后没办法继续保护她了。
“是二叔不好,没保住沈家,以后也不能继续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