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递给他一个文件，“关于她们俩的资料和证据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提起诉讼。”
顾延说是这么说，看向她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江岁翻开文件看了一眼，冷声道，“诉讼里还差了一条罪名。”
“什么？”
江岁合上了文件，“故意shā • rén罪。”
顾延瞬间坐直了，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部分，也是这个案件最关键的部分。
当初江岁找上她的时候，只说了自己的事情，顾延早就察觉到让她最恨的部分她没说。
“他杀了谁？”
“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最好的朋友苏苏。”江岁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苏苏是为保护我而死的…”
顾延认真的听着，江岁却没有继续说。
“现在不方便吗？”顾延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江岁提议，她很难轻易开口去触碰这段回忆。
她需要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也需要缓和一下情绪。
顾延完全理解，“去你住的地方吧。”
顾延随她们回了暂时住的地方，江岁坐在沙发上，神情苍白迟迟没有开口。
顾延没吹，只是默默喝咖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
作为业内有名气的律师，这种情况他遇到太多了。对于一些伤口和过往，本来就没那么容易旧事重提说出来的。
这是把自己的疤揭开给别人看，又要重新痛一次。
很快程以南回来了，他换了身衣服以后坐在了江岁身旁。
江岁一下放松了不少，神情也没那么焦虑了。
终于缓缓开口，谈起那段过往。
第一百八十二章第一眼就讨厌你
昨晚的谈话耗费了江岁太多的精力，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
霓漫正在客厅玩手机，她吃过饭以后走过去坐下，“哥哥呢？”
“出去见朋友去了。”霓漫道，“大概晚上会来。”
江岁嗯了一声，去画室玩去了。太久没握华爱都生疏了，一呆就是一下午。
直到晚霞满天，霓漫来敲门她才放下笔，满手的颜料，心情却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