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翻了个白眼上楼去。
严霆靠在外面的栏杆上抽烟，浮夸的赛车服已经换成了休闲服，依旧带着棒球帽和茶色的眼镜。
里面餐桌上的菌汤火锅已经开始煮了，散发着鲜美的味道。
“我出去一下。”江岁偏头对霓漫道。
她走出去，熟练的从包里拿出女士烟点燃，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山。
她抽烟的姿势太过熟练，严霆忍不住侧目，“你抽烟？”
“压力大的时候会抽。”江岁姿态优美的弹了下烟灰，“最近身体不太行，很久没抽了。”
严霆看着她的侧脸轻笑，“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朵小白花，没想到是带刺的玫瑰。”
大概是偏见吧，之前两次几乎没说过话的见面，他对只觉得江岁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会倒儿。
江岁对他假笑了一下，“不对，我是食人花。惹我不开心的人，都会被我吃掉。”
大概是因为这里视野看出去风景太好，也可能是尼古丁的作用，两人之间的氛围松弛的刚刚好，说起话来自然随意了很多。
严霆询问了一下谈判结果，“你这边一边先交易着，我这边已经吩咐人去查了，她手里真的有视频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钱，两百万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小事儿。
“哎，菌汤好了。”霓漫忍不住叫人。
两人慢悠悠抽完手里的烟儿，才进去。霓漫已经替江岁盛好了汤。
她道谢以后，喝了一口很鲜美，忍不住露出享受的表情。
吃到一半，江岁突然问，“你和陆今泽从小就认识吧。”
严霆“嗯”了一声，“两家是世交，所以算是一起长大的。”
亲密自然是比一般人亲密的，但是要说有多默契那倒没有。要没有这层关系在，两个人的性格还真不一定能成为朋友。
“那辛夷呢，和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江岁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问了。
严霆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你认识辛夷？”
她不该认识吗？
既然是陆今泽的朋友，她迟早会认识的。
江岁压下心里的疑惑，不动声色的道，“之前在旧金山陪朋友去的时候，看了她芭蕾舞团的演出。”
严霆停顿了一下，“不是陆今泽带你去的吧。”
“我在那里偶遇了陆今泽。”江岁这话说的很狡猾，也很容易让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