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白天大多要么在书房,要么就出门访友。
她不想听大房的人阴阳怪气,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安静的待在房间里看书。
这是她在这座豪华的牢笼里,唯一属于她的空间。
“他待您不好?”江岁问。
严奶奶笑的苦涩,“他的大女儿喝醉的时候说,搁以往我这种继室在她妈妈的牌位前是要执妾礼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
至于严邵从来都是把她当隐形人的,根本不正眼看她。
严老爷子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一双儿女做的不对。
江岁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虽然青春不在,身上依旧散发着独有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必然美貌与才华共存。
她有些好奇,严奶奶怎么会忍了这么多年。
严奶奶似乎看透她的想法,惆怅的道,“闹过哭闹过没有用以后,也只能认命了。”
当初她的母亲以命相逼不让她离婚,那个年代的人总觉得离婚是不光彩的事情。
何况她出身世家,和严家当年是联姻。
再后来,有了严霆的父亲,她慢慢的也就认命了。
可惜她的认命没有换来上天的善待,中年丧子,现在最爱的大孙子也危在旦夕。
她对这里已经彻底没有留恋了。
不能庇护她的孩子和孙子的地方,早就不能称之为家了。
“走吧。”严奶奶没有任何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