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宋衍顺利出了一背心的冷汗，眼前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低着头回答，“知道。”
老爷子的神色瞬间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所以你帮她瞒着程家？”
“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宋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毕竟大家都知道，程夫人和他这个干儿子的关系很好，把他视为几出。
老爷子盯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心里对他和程夫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他辈分高，地位在那里。向来是不管小辈的事情的，连程夫人都见的不多。何况只是身份卑微的宋衍，他以前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老爷子死死盯着他，“干妈也分很多种的，程夫人对你而言是哪一种？”
这话问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宋衍心里一个激灵，脸上却神色不变，“我妈妈给了我生命，而她养大了我，她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老爷子不知道信没信，没在继续追问，而是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她醒来应该很伤心。”
宋衍恭敬的应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一旁的程以南和江岁，也根本不敢和宋衍有任何交流，只是安静的听着。
老爷子对程以南道，“去看看她吧，有什么想问的趁机问。”
江岁对他的一系列操作，叹为观止。这是人刚从手术台上，又要立马去扎她的心。
老爷子是懂怎么拉仇的，这时候撞上去，程夫人估计要恨死程以南。
到了病房，程夫人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老爷子晦气的看了她一眼，“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个教训，孩子为你的罪孽买了单，你好自为之。”
程夫人握紧了被子里的手，死死咬着牙，才忍下了几乎快要破胸而出的恨意。
老爷子示意程以南说话。
程以南上前一步，像个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问了她股份和资产的事情，也通知了她自己即将并购她产业的事情。
这是明晃晃告诉她，要做空她了。
程夫人忍无可忍，红着眼睛愤怒的道，“你别以为我躺在床上，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去拉屎。当年要不是我让你进门了，你早就饿死街头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程以南本来不想刺激她和她计较的，她这话一出，忍不住怼了一句，“至少我认祖归宗了还活着，你的野种已经化成一滩污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