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对面坐下，牛奶杯放在桌上，姿态懒懒地窝进沙发。
“你今天不用拍戏吗？”她问。
他抬眸，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食指微动，合上手里的书。
时锦下意识被抓住视线。
嗯？
那不是她之前看上的书吗？
他居然在看，她以为他顶多就是给她读读，当催眠的。
“这里没有镜头。”他说，“我们可以敞开聊。”
“？”
时锦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聊什么？”
程醉一瞬不瞬地凝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时锦莫名觉得周围空气有点稀薄，正要说什么缓和气氛时。
他淡淡道：“聊聊我们之间的合作。”
合作。
这两个字敲在时锦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只是她没察觉到。
“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可以提，我可以改，毕竟是你出钱嘛。”她说的理所当然。
程醉气的半死，在她眼里真的就只有合作吗？
他这么大一活人，她就看不见？！
“没什么问题。”
他郁闷地抽回视线，顿了顿，挥剑斩后路道：“所以，我对你做任何事，都不要多想。”
“我只是把你当姐姐来照顾。”
“我只是回报你十几年对我的好，仅此而已。”
时锦觉得这三句话砸在她心上，有点疼。
但只是有点而已。
她没多想，愣了一愣，起身道：“好。”
然后，拿着牛奶杯，转身进了厨房。
程醉抬起右手搭在自己眼上，整个人无力地陷进沙发里，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他不想走这一步的。
但他怕他不走这一步，他们连往下走的可能都没有了。
如果两者择其一，他肯定还是宁愿走下去。
哪怕前面没有路，他也要炸一条路，走下去！
……
时锦洗完杯子出来，程醉已经恢复如常。
“冰箱里有草莓蛋糕，你吃点再走。”他低头看书，语气淡淡。
时锦婉拒道：“谢谢，我不太饿。”
“宋烛伊和茅智的视频我已经发出去。”
他抬头，但没看她，“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
时锦边拿手机，边往楼上走，“请娱记花费多少钱，你直接从我佣金里扣，不够的话，我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