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绝望地喊:“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是我干的事,为什么要推倒我身上?!”
“我没有!从来都没有!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你们凭什么把我母亲做的事,安在我头上?!”
时锦一边看自己离天台边沿的距离,一边防着被大家捉住。
她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衬的眼睛特别红。
刺目的红。
像是谁给她泼了一身血,怎么也洗不掉的血。
“有其母必有其女,还装什么清纯?”
有男生嗤笑,“大家谁不知道你总是往酒店跑?多少钱一晚啊?爷我包!”
“就是啊!”
曾经的室友附和,“你们可千万别被她这张无辜的脸给骗了,她呀,天天晚上都不在寝室的,谁知道去哪鬼混了。”
“乡下长大的人啊,身上都有一股怪味儿,都快熏死我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体味儿呢,还是乱来落下的病啊。”
“我看到她从妇科医院出来,手里还拿着治某种特殊感染病的药。”
“啧啧啧,真脏啊!”
“我还看见她上了一辆宾利,真不知道那些老板怎么下得去口的,也不怕得病。”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无论真的假的,都说的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时锦站在天台边沿泪流不止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她是被冤枉的!
她不脏,她很干净的……
她无力又痛苦地看着曾经好友、室友、同学,肆意践踏她的嘴脸。
她张嘴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大家这些都不是真的。
她去酒店是为了照顾来帝京看病的外婆。
她夜不归宿,是为了打工来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来接她的宾利车,是她家教孩子的母亲开的。
她根本就没有她们说的那么肮脏!
她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垢!
但她喉咙紧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不断涌上的委屈,用力的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终于,一声炸裂的脆响,弦绷了。
她面容狰狞的嘶吼出声,带着愤怒,带着绝望。
字字泣血。
“我没有!”
“是你们胡乱揣测!肆意栽赃!”
“我从来没有做过违背道德,违背良心的事!”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但是你们!”
时锦伸手指着人群,愤怒又怜悯地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