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也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她家属不愿意管她，总要有人来烧点纸，上柱香。”
时湛眸光淡淡地落在那张黑白照片上，“不然孤魂野鬼的，多可怜。”
时锦挑眉，“人民警察还信这个？”
“我们是不信。”
时湛摸了根烟出来，夹着，没抽，“但他们信，我们就得帮着，毕竟人来世上一趟，怎么说，都该走的体面点。”
他们，那些亡者。
时锦眸光微动，她还以为她哥铁石心肠呢。
现在看来，他不过是有自己的温柔。
“她生前签过器官捐赠，可惜了。”
临走前，时湛突然看了一眼黑白照片说。
时锦点头，“确实可惜，那双眼挺漂亮的，说不定能救一个人。”
时湛勾唇笑，痞痞的，贼撩人，“走了。”
“嗯。”
时锦目送着他离开。
等黑色风衣渐渐消失在雨雾里，她才过去给宋烛伊上根香。
文湘月蹲在地上烧纸，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宋烛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