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是错觉般。
“好。”
程醉重新把时锦拥进怀里,但这一次的心境与之前截然不同。
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被挪开,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杉杉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突然问。
“记得,苏阿姨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想起那抹倩影,时锦的眼神都柔软了不少。
程醉弯唇,眸里却无丝毫笑意。
他说:“我五岁那年,被程非白的父亲用买糖的幌子,骗出西院的门。”
“等我拿着糖回来,正好看见我母亲被他压在身下欺负。”
“!”
时锦惊到坐起,双眸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当年的事,她听说过,但完全没有这一段!
程醉扯了扯唇角,笑容冷冽,“很意外吧?我那时候,也很意外。”
“可惜,我并不懂那种姿势的含义,我只是看见我母亲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了。”
“直到有人嚷嚷着跳楼,我才知道……那是我跟我母亲的最后一面。”
他讲这话时,表情讥讽,言语带恨。
时锦用力抱紧他,试图给他温暖。
其实,当年的事她哥哥们也有所怀疑,但是程家统一口径,说苏阿姨是失足坠楼。
警察去查后,也给出自杀的判定,所以这件事到最后是不了了之。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纠葛。
时锦抬头看程醉,满满都是心疼。
他究竟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背负着这种血海深仇,跟程家人虚与委蛇这么久。
甚至,在大权独握后,强忍着没去动程家。
时锦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很独特,但没想到,能独特到这种程度。
“崽崽,你把这事儿上报吧,让警方彻查。”
她扯了扯他衣袖,提议。
“不用了。”
程醉低下头,毫不避讳道:“我已经连夜把他送到s国,好好招待。”
他是谁,不言而喻。
好好招待是什么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他这是在向她展露他最真实的另一面吗?
时锦眨眨眼,回神道:“…哦,那也挺好。”
程非白他爹是地下场真正的掌权人,无恶不作,手染鲜血,如果只是坐牢确实太便宜他了。
但……
“你不高兴,对吗?”
程醉一眼就看出时锦的心思。
她出身名门,时家和景家又是标标准准的红色家庭,自然信奉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