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里冷笑，“程先生那么有本事，干嘛非问我呢？”
程醉皱眉。
他能查到时锦受伤也是偶然。
但他清楚记得，当时被一同送进医院的，就是扎卡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还能因为谁？
他吗？
怎么会呢？
他那时根本不在她身边！
“差点忘了。”
扎卡里折回几步，嘲弄开口，“程先生到现在都不清楚她身上那两个纹身是什么意思。”
“又怎么可能轻易查到当年发生了什么呢。”
提到纹身，程醉终于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扎卡里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心提醒一句，那是个人名，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曾和那个男人同吃同睡长达一年，程先生这个表情……好像并不知情呢。”
扎卡里什么时候走的程醉没记忆。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时锦的房间门口。
他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把一个男人的名字纹在那么特殊的位置。
他想知道她跟那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值得她如此珍重。
但他迈不开那个腿。
他对这段感情是没有自信的。
就算她是他女朋友，就算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喜欢他，他也对这段感情没有自信。
他跟她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平衡。
他在她面前注定硬气不起来。
呵～
程醉自嘲地笑笑，有时候他都挺瞧不起自己的。
他凭什么指望她能瞧得上自己？
程醉脱力地倚在墙上，目光凝着紧闭的房门。
脑海里画面交织，硬是理不出头绪来。
时锦一开门就看到程醉，愣了愣，“你站这儿干嘛？”
听到声音，程醉缓缓抬头，黑眸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纹身的位置。
“我……”
他声音哑哑的，像是咽了把沙子。
“没什么，不小心走到这儿的。”
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时锦看他这表情，就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追问道：“我睡不着，刚好聊聊吧？”
“……”
程醉长长出口气，站起身，没看她。
“你想聊什么？”
“聊你想聊的。”时锦拉着他的手，走到宽旷的阳台上。
俩导演都是长眼色的，知道情况不对，早就没安排人跟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