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里仰头看太阳,灰眸微眯。
那天,好像也是这么明媚的阳光。
她穿着一件红色洛丽塔,站在贫民窟前,满身傲骨,神采飞扬。
形成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亮色,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
可惜,他当时并不懂得欣赏她的美。
他只想着如何折断她那身傲骨,少给他添堵。
后来,机缘巧合,那个奴隶死在她眼前,消散了她一身傲骨。
刻意尘封的往事回溯起来。
扎卡里只觉得痛不欲生。
因为那些过往,一次次不断的提醒着他,他跟她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他杀了埃文。
当着她的面。
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他还……毁了她余下的人生。
她原本大好的人生。
气血翻涌,扎卡里只觉喉间一腥。
“下次再说吧。”
程醉看着扎卡里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心狠狠拧着。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手握多国势力的暗夜之王居然会有如此狼狈的瞬间。
是的,狼狈。
这个跟扎卡里几乎扯不上的字眼。
偏偏……
程醉转眸看向民宿的位置,心里揪着疼。
能让扎卡里露出那种表情的过往,究竟有多让人不忍回忆。
杉杉,你到底在南国经历了什么……
他突然有点不敢查下去了。
-
民宿。
“你跟程九爷怎么回事?我听说他打你了?”
容以欣换了件小清新的裙子,倚在门框边看时锦给安铃语搭配衣服。
“对啊,锦姐姐,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暖暖说九爷打你的时候,我可震惊了!”
安铃语小兔子一样跳到时锦怀里,担忧地问:“这不是真的吧?我不会塌房吧?”
“噗。”
时锦哭笑不得,“怎么能传成这样啊,我跟他就闹了点小矛盾,现在已经好啦。”
“而且,严格来说,他没有打我,那应该叫……调情。”
容以欣&安铃语:“……”
无形被塞了把狗粮怎么回事?
“咳。”
容以欣尴尬道:“我还以为你们……我还准备跟你说,家暴的男人不能要来着,看来是我多余了。”
时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