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醉霍然掀眸,漆黑如墨的眼一息染红,“你说什么?”
时锦有些后悔的闭上眼。
她不该在程醉面前说这些的,但是话赶话,她真的……
“砰——”
炸裂在耳边的枪声,震的时锦耳朵发麻。
一睁眼,扎卡里已经半倚在墙上,左肩正在往外渗血,染红了银色西装,宛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程醉!”
时锦本能去夺枪,但程醉手快,待她过来时,他直接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同时枪入后腰。
“乖,告诉我,他还干了什么?”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却让时锦冻了一身血液。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他清寒入骨的声音,好像贴着颈部游走的利刃,呼吸间就能夺命。
时锦心跳加速道:“没了……”
“哦?”
男人低笑一声,轻柔入骨,却让人胆寒,“这么维护他?”
说话间,他指尖就多了一根注射器,里面躺着不明液体。
时锦呼吸都紧了,“程醉你想干嘛?”
他的力道不是她能抗衡的,若是全盛时期,她还能搏一搏,但她此时早已半废。
一身功夫留下的只够自保而已。
所以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程醉懒懒‘唔‘一声,“不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你说过不能让他死,我记着呢,但是……”
顷刻间,男人的嗓音幽冷如地狱飘来的索魂曲。
“他真的该死!”
f国重型监狱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她一个弱女子在里面能经历什么?!
难怪他倾尽势力也查不到她那半年的行踪,原来是在监狱啊!
又是监狱!
程醉的呼吸发沉,一双眼更是赤红,状似入魔。
“崽崽……”
时锦小心的,一点点的去抓他的手。
“有些事我们慢慢……”
“!”
时锦突然大惊失色道:“扎卡里!”
“废话那么多干嘛?”
扎卡里利落将不明液体注射进小臂,然后随手扔掉针管,问程醉。
“要继续加量吗?”
都是在黑暗里游走的人,他不动脑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审讯用的烈药,一针下去,再硬的嘴也能撬开。
程醉不知道从哪又拿出一根。
扎卡里毫不犹豫地接过去。
注射前,时锦骤然抬脚,踢飞他手里的针管。
“你们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