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静静看着,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
“秦念,加入你的组织需要做什么?宣誓?捐赠?还是以笔为刀?”
“嗯?”
贸然听他说这些,时锦有些没反应过来。
确定不是她幻听吗?
这是扎卡里能说出来的话?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但是他确确实实又说了。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男人随手将昂贵的手帕丢进垃圾桶,眉眼淡淡地看着她。
明灯大亮的病房里,他的灰眸格外漂亮,像是上等的宝石。
时锦讪笑一声,“那倒不用,我耳朵还行,但是你……确定吗?”
虽然她很想拉他入伙,但她也不能乘火打劫啊。
万一他脑袋被撞出点毛病什么的,那有些话也没有信誉保证啊。
扎卡里眼眸微眯道:“秦念,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哦。”
时锦撇撇嘴,上前一步,眨眼正色道:
“扎卡里先生,你确定你要推行平权的话,是在你绝对清醒,绝对理智的情况下说出的吗?”
“是。”
扎卡里难得正经,周身气质无声改变着。
时锦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脑补出他当兵的模样。
如果他当兵的话,一定也是很厉害的吧?
说不定还能被写进历史书里。
可惜啊,他的出身,他的国家,注定给不了他更好的生活。
世人皆骂他冷血无情,可谁又知他的苦?
他爬那么高,不过就是要一份他想要的公平而已。
简单的宣誓过后,时锦对他伸出手,说:“欢迎加入,我的战士。”
扎卡里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手很好看,细长柔美,骨肉均匀,是手控会扛不住的那种。
他抬眸,笑着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向我伸出手。”
“……”
时锦心尖针刺一样,不轻不重的痛感蔓延在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总之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真的很戳人心。
很多年后,她突然想明白那是什么,脆弱感。
纵横国际棋局多年的南洲大佬第一次露出这种感情,居然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真的很匪夷所思。
愣神间,扎卡里已经收回手。
“南国那边我会倾力相帮。”
“泽维尔的情况外会仔细调查清楚,到时候奥利弗会单线给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