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听得出稚玥抗拒和姜凝深聊。
姜凝欲言又止,稚玥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挂了。”
“别挂。”姜凝说,“妈妈听说你实习的事已经定下来了,虽然做老师不错,但是有些大材小用,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很好。”稚玥冷淡回。
姜凝怕女儿挂电话,说了打电话的目的:“妈妈理解你不想被你爸爸安排来安排去,但你爸爸是关心你的,所以才一心想要你进公司工作,只是用错了法子。能不能不吵了,这件事就当已经过去,改天我们去接你和小蕴回江都,好不好?”
母亲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稚玥愧疚感涌现。
她是真的很不想被安排,不喜欢商场上的虚与委蛇,可父母亲从小疼爱她,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他们对她的心是好的。
稚玥只问一句:“你能保证我爸不会要求我进公司吗?”
她父亲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半年前因为进公司的事他们在家里见一次面吵一次,他无法理解她沉浸书海痴迷学术,她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觉得只有经商赚钱才是对的,其他职业全低人一等。
如果轻易同意回去,不能保证父亲以后不会强迫她去公司上班。
姜凝:“你这孩子,怎么想你爸爸妈妈的。”
“就是不能保证的意思。”稚玥说,“没必要聊了,你们注意休息,我这段时间在外婆家挺好的,小蕴开学会回江都,不用担心。”
然后稚玥便把电话挂断,姜凝听着嘟声急得不行,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晚上稚玥躺在床上,脑海里,一会儿是姜凝劝她的话,一会儿是周臣景蹲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要她坚定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