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个哈欠坐起身：“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用手机看时间，她回答：“九点。没睡多久。你如果困的话，继续睡吧。”
“九点？”沈敌阳一愣。
从下午睡到晚上九点？
他这么能睡？
在车上明明补了觉。
“嗯。”李鱼起身，“你下午没吃多少。要不我给你做点宵夜吧。”
“不用，我不饿。”沈敌阳抱住李鱼的腰，“鱼鱼，我们好久没见了。”
“也没多久。”李鱼很想推开，又眷恋这一刻的温情。
感情让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沈敌阳垂眸：“我觉得很久。还在为订婚的事生气？鱼鱼，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好。”李鱼掰开沈敌阳的手，面对他，“我们谈谈。订婚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一笑，沈敌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个戒指。
璀璨夺目。
沈敌阳仰头看李鱼，单膝跪下双眼盛满星光：“我们订婚吧。”
李鱼愣住。
沈敌阳拾起她的手，就要戴上戒指。
李鱼蜷缩手指，无声拒绝。
“你不愿意？”沈敌阳站起，“我们之间不再有假的关系。没有一纸合约，你就不愿吗？”
“合约我撕了。假的关系已经结束。”李鱼眼神复杂，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我们没必要为了应对父母再演戏。订婚是大事，我的爸妈已经知道。我们不能继续错下去。”
“什么错？”沈敌阳握住李鱼的手追问，“和我订婚是错？鱼鱼，你真这么想？”
李鱼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别闹了。你打算回家继承家业不是吗？豪门家族联姻，你打算拿我当多久的挡箭牌？我累了，不想掺和。你放过我行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过联姻？我几时拿你当过挡箭牌？”沈敌阳沉思片刻，“你误会了。”
误会？
现在不联姻，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鱼垂头：“我不能答应和你订婚。”
长痛不如短痛。
早点放手她还能走出来。
越牵扯，只会伤得更深。
沈敌阳握紧李鱼的手：“鱼鱼，你抬头看着我。假关系结束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发展成真关系？我喜欢你，想跟你订婚，不可以吗？如果一纸合约你才有安全感，我愿意签。”
喜欢……
李鱼抬头不敢置信：“你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你没跟我说过。”
“我表现得不明显吗？”沈敌阳皱眉想想自个做的事，“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对不喜欢的人也可以亲亲抱抱的渣男？冤枉啊。除了工作需要，我没亲过任何人。”
“……”李鱼心虚别开头。
她没那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