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冉东灵的眸光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你以为我愿意参与你的家事?”
虽然没见过连战,但冉东灵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几年前,她因为一次会诊,来帝都了一趟,顺便见了见连时暮。
那天晚上,连时暮喝了酒。
醉酒之后,他和冉东灵说了许多事情。包括他对许轻母亲苏念的喜欢,包括他父亲连战的霸道。
作为一个企业家,连战是优秀的。
可作为一个父亲,连战却是失败的。
他只想让孩子以他规划好的路线生活,却忘记了孩子不是他的延续,而是一个dú • lì的人。
冉东灵最讨厌的,就是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
本来这句话是没错的,毕竟没有父母就没有孩子,在科学上,孩子更是基因的产物。
可错就错在,很多父母理解错了。
他们是真的相信了孩子是他们的附属品,总觉得能控制孩子的一生。
孩子的爱好,要管。孩子的专业,要管。孩子的爱人,要管。
连战就是典中典,成为了连家兄弟成长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冉东灵是知道这些的,她都知道!
可
“我是真的没兴趣插手你们的家事,但你知道他脑子里长的那个宝贝有多罕见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冲在各种疑难杂症的第一线吗?”
“现代医学是经验科学,要想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又一个的病例。现在那些死亡率极低的手术,都是由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堆出来的经验。”
“所以,我要给他治病。为的是未来千百万个病人,为的是医学的未来!”
冉东灵盯着连时暮愤怒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无论你喜不喜欢!”
连时暮:“”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仿佛愤怒到了极点。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拄着手杖笃笃地离开了。
冉东灵站在原地,她双手揣在口袋里,看着连时暮离开的背影。
虽然连时暮还臭着脸,但她知道,连时暮答应了不会继续阻挠她的手术。
半个小时后。医生办公室里。
冉东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之前的衣服,是刚从一个没多少水的山村钻出来的。
刚出来甚至都来不及换衣服,就听说了连战的情况恶化。
她就赶忙上了早就等她的飞机。
一路不停,几次转机,才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