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下的两个人纠缠、放肆,不小心蹭到了嵌在墙壁里的开关,水温一下子冷了起来,男人身体一僵,随即压得更深了些。
冰冷的水被他挡在许轻接触不到的地方,湍急的水流滑过男人结实的背脊,贲张的肌肉似有生命力。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许轻不自觉地蜷起手指,手腕在空中挥舞过一个弧度,不慎撞倒了旁边放着的沐浴露瓶子。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瓶子倒在地上,却完全被冷落,没有任何人来扶。
二十分钟后,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许轻已经累极,不顾半湿的长发,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男人仅着一条厚实的浴巾,围在腰间,耐心又缓慢地用毛巾给许轻擦拭着头发。
几乎干了,他才躺上床将许轻揽在怀里。
仅有一盏床头灯打开,暖色昏暗的灯光冲破了夜色,将许轻安静的睡颜勾勒得宛如绝美的油画。
傅予执就这样看着她,俯身用极轻的力气,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晚安。
他在心里说道,然后将灯关上,拥抱着怀里的女人,像是拥有整个世界般。
月光被云遮住,房间里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平缓安静。
良久,就在月亮再次从云后探出头来的时候,清冷的月光映在了许轻的眸底,将其中照得一片冷冽。
她轻轻推开了傅予执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从她的这边下床。
许轻的动作极安静,包括关上卧室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沿着走廊来到了傅予执常呆着的书房,用了十分钟将书房大体排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许轻正要再进行第二遍仔细搜查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房里出来,然后来到了房子另一边,两个人都不常来的书房。
最大的书房被她占了,傅予执则用了最小的那一间,第二大的书房布置成了接待客人的样子。
方便傅予执谈生意。
可有关工作上的事情,除了有的时候靳深或是秘书会带过来文件让他签字以外,傅予执从来不将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里。
于是这边的书房就一直空置着,许轻甚至都没来过几次。
进来以后,许轻没用多久,就在墙上的画作后,找到了隐藏着的保险箱。
发现保险箱以后,许轻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侧面观察了下。
她看到男人残留在上面的指纹。
傅予执很小心,他一贯是这种谨慎的性格,能看出大约是每次打开保险柜后,他都会用软布擦拭。
然而指纹不是这么好销毁的,许轻看到了上面还留下的半枚指纹,压在数字7上面。
许轻有不需要密码就能破解保险柜的办法。但因为花的时间比较长,她怕傅予执中途发现她不在床上,决定试一试保险柜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