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荛。”
听到许苑堇的声音,绿荛恋恋不舍地收回目送着付笙的视线,进了屋里,向许苑堇行礼,“奴婢在。”
“墙上挂着的那首词,你能将给我听听吗?”
绿荛疑惑,“此诗是王妃您所作,应该只有您才最懂这首词了。奴婢不敢妄言。”
又忘了这回事了。
许苑堇苦恼扶额,她还是没适应别人把她当做许安瑗。
“我失忆了,不记得了。”
这是她的万能借口,反正已经说出去了,许苑堇也不藏着掖着了。
绿荛站在旁边,看着那首诗,心里甚是满意。许苑堇读不懂这首诗,基本可以推测她能力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厉害了。这对于她夺取付笙、夺取齐王妃的位置,百利而无一害。
“这首词您题名为《咏梅》。”
许苑堇端起茶,“嗯。”
黑沉沉的天幕中,付笙站在窗边,仰头望着那弯晦暗不明的月。看来明天不是个好天气了。
信鸽趁着万籁俱寂,悄声落在付笙窗前。
付笙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取下被系在信鸽脚上的纸条。
将纸条展开,上面寥寥几字,却让付笙眉头紧皱。
门被敲了几下。
付笙立刻放飞鸽子,转身把纸条扔进屋中间的暖炉中。待火舌消解了纸条,空留一片黑灰脆弱的痕迹后,付笙才允许了在外等候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