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只能承认,许多时候,把许苑堇当做许安瑗的替身太过困难。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彻底驯服许苑堇,这里面有她的原因,也有自己那不合时宜的怜悯之心作祟的原因。
见付笙沉默不语,许苑堇往前追了一步,直直面对着付笙,直白发问:“在你眼里,我可以被当做是许安瑗吗?”
“本王不想跟你谈安瑗,你要是没事就出去。”付笙面上端的一派镇定,可心里却对许苑堇的问题充满了莫名的恐惧,他不想回答许苑堇,也同样不想回答自己。
“行吧。”许苑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明了来意:“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月儿也做我的近身侍女呀?”
怕付笙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补充道:“跟绿荛一样级别的那种,行吗?”
“可以,你直接去找刘管家,让他去办就行。”
“嗯?”许苑堇疑惑,“你这么干脆让我有点儿不适应,不需要先吵一架吗?”
付笙这下看都不看她了,直接从她身边绕开,视许苑堇为无物。
目的达成了,许苑堇照理来说应该现在迫不及待地去找刘管家。但她没有,反而走到桌边,捡了片落在上面的花瓣,在指腹间轻柔摩挲着。
“你画上缺了样东西。”
“什么?”付笙只是随口敷衍,并不好奇。
许苑堇将指尖的已经枯成暗红的花瓣伸前去递在付笙眼前,“这个。”
付笙这才第一次去正视这凋零的红色。
鲜艳如血般灿烂的红梅,在春来冬去的间隙里。因为开得太久而血色渐深,以致于最盛之际全然红透,层层红色堆叠累积,在他眼前成为了一种颓废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