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许安瑗跟那位皇帝分开之后真的再没有联系过了。但愿望美好。许苑堇心里总有些微不好的预感。
夏季将来,万艳争相绽放,御花园里各色参差相映,很是热闹。
可花的热闹从来无法影响到人的孤寂,付珩站在百花丛中,形单影只,思虑深重。
弑父的大计他苦心积虑筹谋了七八年,如今终于快要走到终点了。陈桓来访一事,他必须好好把握机会。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一小太监轻手轻脚走到付珩身后,小声道。
“何事?”“皇后娘娘有请。”
花丛中一朵红艳的牡丹开得最为盛大,雍容华贵。万花争艳,却没有一朵能敌得过它。
从来时付珩就一直看着它。现在,他勾着抹淡淡的笑,转过身对那小太监说:“知道了,退下吧。”
“是。”
这牡丹开得再好又如何,它花期将近,再如何不甘,都值得让位于跟前时刻准备怒放的芍药。
许苑堇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迎面遇到了刘管家。
“王妃万福。”步履匆匆的刘管家停了步子,向许苑堇问安,又道:“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许苑堇无精打采,“出了点儿意外,就散了。”
刘管家点头,主动向许苑堇说明:“王爷在校练场陪康平王练兵,派人传话让奴才把这把剑给他送过去。”
边说,刘管家边抬起胳膊双手呈给许苑堇看。
玄色的剑柄并无任何特别,只在与三尺长剑相接处,于深色棕木上用金色勾画出繁复的花纹制成剑箍。剑箍之下,锋利而冰冷的剑刃被完全封裹在棕木里,不显锋芒,却仍让人胆战心惊。
许苑堇只是不在意地撇了眼那把长剑,就收回目光,“那你去吧。”
她自己的事都够愁的了,没余力去关心付笙在干嘛。何况她和他还在冷战当中,反正许苑堇这样认为。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自己院子,许苑堇就挥退了绿荛,吩咐月儿给自己拿点儿糕点瓜果来,她费脑想了半天之后遇到陈桓时不同情况的不同话术,感觉实在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