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包里?可是她有很多包,聂擎宇怎么知道她当天用哪只包?或者说,她的每只包里都有一枚跟踪器?
安然觉得聂擎宇这个疯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等明天她要把那只挎包拆开仔细检查……不过就算有跟踪器,他可能偷偷拿走了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聂擎宇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可能是他收到了什么消息。
安然就起身拿过了他的手机,摆弄了几下,可是指纹和手势密码都对不上,她无法打开。
她不死心,学着聂擎宇那样猜密码,先输入他的生日,再输入自己的生日,结果一个也不对。
这个狡猾的家伙!
安然又输入了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结果还是密码错误。她不禁苦笑,也许他连哪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知道呢。
很快,手机被锁了。
她徒劳地把他的手机丢回原处,然后重新躺下生闷气。
等到聂擎宇重回到卧室,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他的手机挪移了位置。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似乎窥破秘密的顽皮孩子般,他眸底染起几丝揶揄和戏谑,却并没有戳穿她。
反正,她再猜一百次也不可能猜中他的手机解锁密码。
他躺上床,习惯性地伸出一条手臂圈住她。
安然没好气地想挣脱开,但是那条手臂仿佛像一座山般按着她,她完全动弹不得。
挣扎几次无果,她就放弃了徒劳的抗挣,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她能这么快睡着,可能跟聂擎宇把三十万块还给了她有关系。以后她跑路不愁费用了,自然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等聂擎宇离开之后,安然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卧室检查那只挎包。
她用剪刀拆开了挎包,皮料的夹缝也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跟踪器。
安然不死心,又从衣橱里拿出几只自己平时经常用的包,如法炮制,全部拆剪开,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既然跟踪器不在她包里,还会在哪里呢?难道说聂擎宇给她做的那些裙子有问题?
安然实在想不通,就换了新衣服,随便换了一只包,打算出门。
到了门口,冷不防冒出一个人来,对她嘿嘿笑两声:“太太,我叫李勇,是您的司机,先生吩咐我陪您出门的。”
安然吓了一跳,她都不知道这个李勇什么时候进的家门。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小卧室,他应该就住在里面的。至于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安然丝毫不知情。
说什么陪她出门,分明就是派来监督她的。
安然看了看这个名叫李勇的司机,也懒得打电话质问聂擎宇。反正那个独断专行的男人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她只冷冷地道:“那就走吧!”
李勇怔了怔,他事先被打了预防针,知道太太非常排斥新来的司机,却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安然坐进车里,对李勇说:“去最近的商场!”
上次她就是在商场里甩掉老徐的,今天显然也想如法炮制。
没想到李勇早有准备,盯得她死死的,哪怕她去洗手间,也在门口等着。而这家商场的洗手间并没有后门。
安然怎么都甩不掉尾巴一般的李勇,只好尽量忽视他的存在。逛到美甲铺前,她顺势坐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