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昊这个疯批,他该不会想把针管里的药注射到她的身上!
“怕了?”聂苍昊冷酷地勾唇,漆黑的眸子里是凝结的万年寒冰。“刚才是谁嚷着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原来只是嘴上的英雄!”
“你杀了我吧!”安然颓然地阖起眸子,认命地喟叹:“只希望你能放过他,不要拆掉他的墓……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杀你不值什么,我懒得脏了手!”聂苍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将那只针管随手一抛。
针管很巧地插到了白诗薇腮帮旁的泥地里,吓得刚刚苏醒的她又差点儿晕厥过去。
不过短暂的惊惧过后,白诗薇不禁美眸一亮。刚刚她还发愁没有趁手的武器搞暗袭,这支针管简直像是从天上掉下来送给她的。
她积攒了一些力气,缓慢地爬起身,然后伸手悄悄拔出了插在泥土里的针管,撑起了摇摇晃晃的身体,慢慢地向着蹲伏在墓碑前的聂苍昊走过去。
安然久久没有听到聂苍昊的动静,她睁开眸子,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白诗薇披头散发,浑身滴着水,面色灰败嘴唇冻得乌青,犹如水鬼般站在聂苍昊的后面。
惨白的灯光下,水鬼般的白诗薇对安然绽露一个狞狰的笑容,她高举着手里的针管,对着聂苍昊的后背刺了下去。
“小心……”安然的警告还是晚了一些,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尖利的针头插向聂苍昊的后背。
——他的后背并没有长眼睛!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低呼声,画面好像凝滞住了。
白诗薇手里的针管并没有刺进聂苍昊的脊背。因为他的一条手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准确锁住了身后女子握住针管的那只手腕。
短暂的几秒钟停滞,白诗薇反应过来,刚想撒手,聂苍昊已经转身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转身的动作,他已经抓住白诗薇那只握着针管的手刺向了她的另一条手臂。
白诗薇大叫一声,可是她阻止不了一切的发生。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大手攥着她的手,将针管里的药物一滴不剩地推进了她的臂肌里。
聂苍昊达成目的,将白诗薇跟针管一起丢开。
“扑嗵!”白诗薇再次重重地仰面摔到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她被摔得五脏移位,喉口腥甜,几乎吐出一口血来。而那只针管仍然插在她的手臂上,不停地颤栗着,好像是她手臂上的装饰品。
聂苍昊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慢慢地揩着方才碰过白诗薇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