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炳荣见自己的告白并不能打动安然,相反她眉头越皱越紧,清眸里的烦躁和厌恶越来越明显。
他不由拉下了脸色,哼了一声,站起身开始攻击她:“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嫁给别的男人又离婚。我都没有嫌弃你二婚,还有你肚子里揣着个野种……”
“胡说!”安然不由火大。她得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的暴力冲动,没有拎起那刚烧开的电壶砸到他脑门上。“谁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你才是野种!”
这个气到她眼冒金星让她恶心欲吐的男人就是她青梅竹马的炳荣哥吗?怎么会这样!
岁月是把杀猪刀,改变的不止年少时的容颜,就连单纯的思想都变得油腻恶心不堪。
孟炳荣惊讶地看着愤怒的安然,不解地问道:“你都打算离开聂苍昊了,难道还打算留着这个野种?”
“你再说一遍野种试试!”安然拎起了刚烧开的小电壶。
孟炳荣连忙后退两步,眼神有些飘忽,语气顿时就软了下去:“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你刚离开那个男人,也许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逼你打胎……应该给你一点儿时间考虑,毕竟是你的亲骨肉。”
“你给我滚!”安然一手举着小电壶,一手指着门口。
孟炳荣眼珠子转了转,又说:“你真的让我滚?如果我出去不小心遇上了聂苍昊找你的人怎么办啊!我看他手底下各种打手挺多的,在燕城都横得不行,更别说这里是他的地盘……”
安然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她不能放孟炳荣出去。除非她的保证不让他知晓她的行踪。
考虑了好久,她终于放下了小电壶,对孟炳荣说:“你去帮我买瓶装水吧,要大桶的。”
孟炳荣见危险警报解除,松了松领口,又吸了吸鼻子,说:“为了找你,我好几顿没吃饭了。等我填饱了肚子再帮你买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