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始终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男子,大眼睛里满是猩红的血丝。只是她眼眶干干的,没有任何的泪痕。
也许是长久以来不祥的预兆终于得到了证实,她竟然感觉不到心痛,只有心如死灰。
原来人在难过到极点的时候根本没有泪水,也哭不出来。
“白诗薇已经殉情了!”聂苍昊走到墓碑前,指着那团怎么都冲刷不净的血污,问安然:“你要不要也撞过去?”
安然终于抬起干涩猩红的眸子,好像看仇人般盯着聂擎。然后,她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在叫喊:“滚开!别弄脏了他的墓!”
聂苍昊咻然眯紧眼眸,目光如冰刀般扎向她:“你在跟谁叫嚣?”
“白诗薇背叛了他,而且她还染上了艾滋病毒,擎宇才不会要她呢!”安然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心里如刀扎般难受。
聂苍昊气笑了:“唔,你在他面前跟白诗薇争风吃醋!可白诗薇撞碑自杀是事实,有本事你也撞!只要你今天能撞死在这里,我成全你的痴情,让你以夫妻的名义跟他合葬一墓,怎么样?!”
港城,陆家。
凌晨三点钟,陆人杰被电话吵醒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惺忪的眼睛,起身抓起了座机话筒。
“陆少,刚从美国都城发来的情报,聂苍昊的私人飞机降落在都城机场。”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
陆人杰顿时清醒过来,他蹙了蹙眉头:“聂苍昊怎么突然去了美国都城,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