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他们的宝宝准备礼物,给她做衣服,还凭着记忆画出了她在琴室弹奏乐器的画像。
“不会吧!真是你老公做的……他、他竟然会打金银首饰?”
“他还会做拨浪鼓!会缝小被子,会裁剪衣服!”
“这几张素描也不错哎!看得出来功底很深,而且画你画得也特别传神!”
盛曼茹太惊奇特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法相信一个人能够同时掌握这么多门不同的技艺。
而且每一门技艺都能达到专业水平!
那几张素描画的水准竟然不在她这位专业画师之下。
“快看,这张弹古筝的素描画得最传神!”盛曼茹从专业角度挑选出一张最好的,递给安然。“把你眉眼间的shén • yùn和独特的气质都画绝了!
绘画最重要的不止是形似,而是形神俱佳。
这张素描拿去参赛都够资格。
安然接过来,只一眼就知道他画的是什么时候的她。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们婚后一周年纪念日。
他深夜未归,她在琴室弹筝准备到天亮。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聂苍昊,一直把他当成聂擎宇。
他冷漠残暴的性子,喜怒无常的脾气,常常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一直靠少女时的美好回忆苦苦支撑着这段残破的婚姻。
哪怕他一次次对她造成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她仍飞蛾扑火般义无所顾。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她独自在琴房弹筝到深夜,他别说人影,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她不敢给他打电话询问他在哪里,也没有资格给他打电话,就躲在琴房里疯狂地弹奏古筝。
高中联谊会上,聂擎宇曾经赞她古筝弹得好。她就一直练筝,一直练筝……因为他喜欢!
弹筝的时候,她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溅在了颤动的弦上……
她拼命回忆他曾经温柔深情的眼神,慰藉着寂寞的长夜。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直接冲进了琴房。
他掀翻了古筝,直接将她拎到了琴桌上……
那一夜是烙在安然心头的一道疤,每每思及都痛不欲生。
可她想不到,原来他闯进琴房之前,竟在暗处观察了她那么久。